清狂Aling

与尔同销万古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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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逸真】无所有(流产/一发完)

源自这条微博

 

羽还真捡到易茯苓的时候,她已经酩酊大醉,分不清楚谁是谁了。

扶着人进入屋子,她便直接倒在了羽还真的身上,不断喊着为什么要负了她。为什么说好的婚事突然之间全部都变了。她一心系在风天逸的身上,风天逸此刻这般做,着实伤她至深。

易茯苓不断哭喊,羽还真不停安抚她。他为她擦脸盖被子,直到最后易茯苓累极了才浑浑噩噩的睡着。

满脸掩盖不住的心疼,羽还真轻轻把易茯苓身上的被子掖了掖,确定她已经不会再闹之后便气势汹汹的出了门。

他要去找风天逸!

风天逸凭什么伤害了他姐姐之后又肆意欺辱苓姐姐!他曾经和易茯苓说过,如果风天逸待她好,那么曾经的那些事情,他都可以咽下去。但他怎么敢!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!

避开宫中守卫,羽还真轻而易举的在祁阳宫见到了风天逸。也不知道风天逸是在干什么,竟然驱散了左右,只自己一个人在一旁喝酒。但他来不是为了看风天逸如何的,他是来为易茯苓讨说法的。

“风天逸!你凭什么一再作践苓姐姐!”冲进殿内,他瞪大了那双蓝色眼眸。

轻飘飘的抬眼看向来人,风天逸一点也不奇怪羽还真怎么会来。这个人把茯苓看得那么重,现在她受了委屈,他自然会冲来。

他一步步踏下阶梯,居高临下的瞥了羽还真一眼,而后凑近,“你这么三番五次的缠着我,是不是你也喜欢她。”对着羽还真露出一个轻视的神情,“正好,让给你了。”

当着他的面这样说易茯苓,如果他还忍得了,那就不是他羽还真了。

羽还真怒视风天逸,一拳便朝着风天逸面门袭去。

风天逸侧过头,抓住羽还真的手将其反身压制,一脚朝着羽还真的后腰踹去。羽还真几乎整个人都被踹飞了起来,跌到离风天逸一丈有余的位置去。羽还真捂着后腰,半晌都没有爬起来。

这一跌,只觉得全身都在齐齐做痛。

前些日子带走姐姐尸身的时候,他也和风天逸打了一架,风天逸虽然并未攻击他的要害,但是手臂与膝盖都挨了踹。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。胸口的那一脚更是时至今日都会时不时让他喘不上气。

风天逸看了羽还真一眼,轻飘飘的说一句,“滚回去找你的苓姐姐,少在本皇的面前晃悠。”

“你们风家没一个好东西!”说着又朝他冲去。

风天逸冷哼一声,嗤笑羽还真的不自量力。他朝着羽还真的脸大力挥出一拳,直把羽还真打得呕出一口鲜血来。羽还真倒在地上,脸上的痛完全被腹中传来的刺痛给转移了。

明明,明明打的不是腹部,为什么这么痛……

风天逸冷着脸说道,“你别忘了你曾经是我的一条狗,你就一辈子都是我的狗。”

伏在地上,羽还真勉强抬起头去看他。顶着腹部逐渐增强的刺痛感,羽还真费力的站了起来。他捂着肚子直直看着风天逸。

风天逸不愿再见他,便转过了身。

他看不见风天逸眼里的情绪,他此刻只想离开这里。他没用,帮不了苓姐姐。他自己怎么样无所谓,但他的姐姐们,却都在风天逸的身上受伤。

死死抓住衣服,羽还真咬紧牙关,他怕一张嘴就会有痛呼从里面迸出来。他不愿意再让风天逸看他的笑话了。

转身走了还没有两步,羽还真便直直倒在了地上。听见声音的风天逸转头,见到的是羽还真蜷缩着身子,憋不住的痛呼终于是喊了出来。

“羽还真?你干什么。”他疾步走到羽还真的身边,羽还真皱着眉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
“与你,无关。”凭着一口气,羽还真硬生生撑起了身子。

风天逸并不觉得羽还真会这样是和刚才的打斗有关系,他只踢了他几脚,又没有伤及要害怎么就会这样半死不活了。可即使两人关系已经变得如此敌对,往日的情分还是在的。他不可能对羽还真坐视不管。

“够了!你是想死吗!”风天逸一把拉住了羽还真。

“不用你假惺惺!”一把甩开了风天逸,羽还真此刻因为疼痛连眼眶都渐渐红了起来。

“你!你……”刚想说羽还真不知好歹,打算将他弃在祁阳宫的时候,只见羽还真的下摆渐渐渗出了红色的……血。直觉告诉风天逸,情况不对,他连忙喊道,“马上把薛襟叫来!”

不管羽还真的不愿,风天逸一把将人抱起安置到了床榻上。羽还真此时也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,他摁着肚子大声喊痛。仿佛喊出来就可以减轻许多一般。

风天逸眼睁睁看着羽还真身下的血迹越来越多,他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薛襟怎么还没有来。

薛襟来的时候羽还真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。

“微臣参见陛下。”

“陛什么下!快来看看他怎么回事!”

连忙凑上前去为羽还真探脉,探了一遍怀疑自己的医术有问题,再探一遍,他一个激灵连忙跪下。“陛下!这位公子是身怀有孕三月有余啊!但是胎儿受到了撞击,已经开始有小产的征兆了。如果现在不取出死胎,连公子的寿数都会有影响!”

听闻薛襟此言,风天逸只好比被人用铁锤狠狠砸了一下脑袋。

他知道羽族男子亦可产子,但几率并不大。当初在清风院和羽还真同榻缠绵的时候他没有想过那么多,没有想过会造成今天的局面。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,可哪里知道会弄出一个孩子来。现在孩子似乎还夭折在了两人的争执当中!

羽还真即使神志不清,也听到了薛襟的话。他奋起一把抓住薛襟的手,字字泣血,“孩子……保不住吗……”

“胎儿遭受了不止一次的撞击,本就三个月的胎像根本不稳。小公子已经有血崩之际,如果不拿出死胎,小公子都会有性命之忧啊!”

羽还真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有了孩子,更不知道这个孩子已经在他腹中努力存活了将近三个月。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,他根本不会来见风天逸,不会和风天逸动手。

内心的愧疚和身体的疼痛几乎要把他逼疯。

风天逸摁住羽还真捂着小腹的手,咬咬牙,对薛襟说,“把孩子取出来!”

羽还真此刻早已经惨白着一张脸,他努力看着风天逸,嘴边努力挤出一抹讽刺的笑来,“亲手,杀了自己的长子……感觉如何?羽皇陛下。”

“你知道自己有孕还和我动手吗!”

“是又如何。”

不!我不知道!我不知道啊!

“羽还真!你这个疯子!”

一口咬在风天逸的手臂上,含糊不清的吐出他唯一的想法,“我,恨你!”

薛襟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做着为羽还真引产的准备。两位对话的内容他更是半个字都不敢听进去的。

羽还真身上都是风天逸下手的伤。薛襟不知道这都是出自孩子另一位父亲的手笔,解开羽还真衣服要为其下针的时候指着其中一块淤青说,“这便是导致小产的原因。”

那是风天逸刚才踹的那一脚,他刚才用多少的力气他自己已经记不起了,他只知道羽还真整个人都被他踢飞了起来……

羽还真真是恨他啊,知道有了孩子依旧前来挑衅。可孩子是无辜的啊!他羽还真就那么恨他!连留有他血脉的孩子都不愿意留下吗!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告诉他曾经有过这个孩子吗!

羽还真已经被薛襟下了药昏迷过去,即使没有神志也知道身上在发生什么事情的他,眼角滑下了泪。

曾经拥有的血脉,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了。羽还真难以接受,他此生从未有过幸事。幸运的怀上了孩子,现在又不幸的失去。

风天逸看着薛襟从羽还真体内取出的肉块,这是他和羽还真的孩子。他甚至都还没有长成人形就彻底的离开了世间。不管怎么说,孩子是死在他的手上的。同样有责任的还有羽还真!

“把他弄醒。”风天逸不忍再看那个未成形的孩子,转而死死盯着羽还真。

“是。”薛襟拿了一枚银针,扎在羽还真的人中上,羽还真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
风天逸一把将羽还真从床榻上抓起,摁着羽还真的脑袋强迫他直视银盘内的所谓孩子,“你看!这是从你身体里面拿出来的!被你害死的孩子!”

死死咬住嘴唇,不敢哭出声。他亦是恶言回击,“难道陛下忘记是谁杀死这个孩子了吗!是你!是身为孩子父亲的你!”

“羽还真!你就恨我恨到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吗!”

“容不下!”羽还真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风天逸。

不能示弱!不能!

和羽还真的痛彻心扉相比,风天逸此刻心中亦是犹如千刀万剐。

他在乎羽还真,在乎两人的孩子。他只想把羽还真推出这些纠纷,可到底还是输了。难道这就是报应吗!从前的肆意妄为,如今全部翻倍偿还。“好,你好得很!”甩开羽还真,风天逸愤起离开了祁阳宫。

在风天逸走后,羽还真伏在了床边,低声哀嚎。

次日一早。

雨瞳木急匆匆进殿禀告,“陛下!人皇劫走了羽还真!是否马上派遣禁军追捕。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羽还真会在祁阳宫,但是人被白庭君光明正大的抓走却是不争的事实。“属下失职,还请陛下降罪。”

“罢了,让他们走。”

现在的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羽还真,即使是羽还真有心隐瞒。可他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于腹中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……

此时的风天逸也还不知道,他下一次和羽还真的见面。

便是两族大战,天空城之时了。


 

——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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